桑雪

Keep on going.

【二恋/友情向】干杯

  依旧是执念于我的航鑫其逸
  带有一丢丢航鑫,也是友情向,永远为亲眼见证过的他们的兄弟情谊欢喜
  大部分都是在屠夫删视频以前写的,都快写完了给我开始两家各种闹事我也很绝望啊,也算是搁置了很久了
  文笔很烂,表达能力实在弱,没法让自己想说的东西得以传达
  能接受得了就往下吧_(´ཀ`」 ∠)_
  
  心动2016,心痛2017。
  
  -正文-
  被赶来的工作人员劝出医院已是深夜。一小时前还在窗外发威的倾盆大雨奇迹般地收束,黄其淋从大楼里走了出来,把已经拿在手中的折叠伞塞回包里,沿着黄浦江畔向前走去。
  半夜吹江风看似是件很浪漫的事,但黄其淋此时在心里只将这刺骨的寒冷骂了几万遍。
  自行车还在维修铺里躺着,公交的末班车刚刚开过。本因不想麻烦工作人员而在他们不放心的目光中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能够一个人平安回家,看了眼腕表后全力奔跑到车站,却没料到今天的车来得早了些,留下被尾气熏了一脸的自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走了几百米都没见任何出租车的顶灯,精神临近崩溃边缘,一切都糟糕得正好。
  他走过灯火阑珊的江畔,终于来到了稍微热闹点的大街。时而会有几个夜人匆匆路过,两边不少酒吧的招牌亮着,诱惑着人们卷入喧闹与极乐。
  黄其淋撇撇嘴,继续向前走。来到刚刚转红的十字路口,运气许是差到了极致。
  他感觉自己无法再忍耐了。
  鬼使神差地从裤兜里取出手机,他打开了钢琴APP,有些赌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先是弹了段和弦适应下迷你的键盘,随后一边随手敲着记忆里随机而生的伴奏,一边轻轻哼唱起来。身为一个曝光在镜头下的少年,这样不顾后果的行为也是够粗犷了,然而混沌中的人总归是会不计后果地活个几小时的嘛。也许是太困了的缘故,模模糊糊也有了些做梦的感觉,不管它了,轻狂一会再说。
  大路边,盘腿坐下,自弹自唱。看这情形,是不是还应该在面前立个牌子:两元一首,任意点歌?
  他摇头将脑海中的念头驱走,稍一思索还是把自己的小饭盒拿了出来摆在身前。如果有人来投币就是奇迹了,他倒是不介意这种小收益产生。
  没有刻意的思考,似乎只是本能反应,旋律就这样在电光火石间响起,他便也顺着指尖的音乐低吟浅唱起来。
  “忽然之间 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 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
  怀念你”
  他觉得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发抖,兴许是单薄练习服外的气温太冷。
  “我明白 太放不开你的爱
  太熟悉你的关怀
  分不开 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而现在 就算时针都停摆
  就算生命像尘埃
  分不开 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一段副歌终了。夜半的冷风吹得他一颤,大脑似乎有些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了。搓搓有些发僵的手,他正预备继续下去,空气中却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叮咣——”
  硬币在塑料间冲撞盘旋,在黄其淋抬眸的那刻稳稳地落在了盒底。
  “夜上海这才刚哭完呢,你唱得这么煽情,小心她再来流泪一场啊。”眼前人半蹲下身,恰好遗留些头顶的微弱月光足以让他看清这张脸。
  开着无趣的玩笑,那人指了指脚下那两个银色的圆:“还没成年呢,可别在这一个劲地伤怀自己的思春期了。来首友情的歌,就《干杯》吧。”
  黄其淋的睫毛颤了颤。在视线不可见的地方重重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腕,他将十指重新搭上黑白键,开始弹奏。
  “会不会 有一天
  时间真的能倒退
  退回 你的我的
  回不去 的悠悠的岁月
  也许会 有一天
  世界真的有终点
  也要和你举起回忆酿的甜
  和你再干一杯”
  长长的间奏开始,一双纤细的手毫无征兆地摸上了键盘,对方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身后,开始弹奏起了另一个声部。第一刻的讶异让他有些无措地乱了节拍,几个小节后他又凭着出色的乐感将歌曲承接了下去,狭窄的手机上一场二重奏正在进行。
  “如果说 要我选出
  代表青春 那个画面
  浮现了 那滴眼泪
  那片蓝天 那天毕业
  那一张 边哭边笑
  还要拥抱 是你的脸
  想起来 可爱可怜
  可歌可泣 可是多怀念
  怀念总是 突然怀念 不谈条件
  当回忆 冲破考卷
  冲出岁月 在我眼前
  我和你 流着汗水
  喝着汽水 在操场边
  说好了 无论如何
  一起走到 未来的世界”
  黄其淋挑挑眉,可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把“考卷”和“操场”偷偷改成了“耳麦”和“舞台”。
  “现在就是 那个未来 那个世界
  为什么 你的身边
  我的身边 不是同一边
  友情曾像 诺亚方舟 坚强誓言
  只是我 望着海面
  等着永远 模糊了视线
  ……”
  
  上一次这样双人合唱是什么时候?似乎是月考上的《爱情36计》,不对,应该是《爱的主场秀》才对。
  只记得当时在公司里打开视频看九月月考,看完最后一个节目,自己赶忙关上了视频,蜷起膝盖卧在黑色的转椅上。那刻的他极度郁闷,《爱的主场秀》幕后故事的剪辑实在过于尴尬,光播出了他和丁程鑫大摩擦的画面,对后来他们的和好如初甚至友情升华没有半点表示,让他觉得心脏病都要犯了。一来怕粉丝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虽然私下里偶尔会不和但本质上还是铁得很,唯恐镜头片面的几分钟错误地概括他们;二来是对丁程鑫的顾虑,只怕他被播放的那些冲动与抗击被人大做文章。他们还不足以战胜克制黑压压的质疑与误解,百口莫辩,只能竭尽全力用所能见到的每一个自我反击。他也曾经历一段大幅度不被观戏人接纳的日子,没心没肺的大笑下流着汩汩的血,不愿在乎的人再去经历一次。
  侧眼看看坐在斜角的丁程鑫,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两颊没好气地鼓着。
  “以后的视频我们多互动一点吧。”且当这是彼此无声的澄清和对友谊的证明吧。
  结果所谓“互动”也并没有多久,一个周末的早上,黄其淋收掇好物什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再后来便是1月的那个“大变故”,离开与驻留,结伴同行与分道扬镳。其实说到底练习生在未出道前有任何变故都是正常的,可对他们来说,终究有什么很不一样,随挥手去了。
  
  转眼间已溜走了近一年的岁月,如今合声依旧,彼此的人生却已与最初的想象截然不同。
  “唉,歌声深处还是脱不了一股忧伤劲儿。不过唱得也是真有味道,就是给两百块也值了!”尾音共同落下后点歌人还未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回过神,热情地对他鼓掌,言语间却依旧是无谓的调笑。
  黄其淋缓缓回过头,用力捏着自己的脸,挤出几个字:“我是在路边睡着了吧。”
  “如果你睡着了就不会疼了。”穿着红色长袖的少年伸出手,将黄其淋从地上拉了起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同样的四个字,黄其淋把硬币收下,饭盒放好,站到了丁程鑫的身旁,“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就是个外务而已,就在附近,才刚录制完一个阶段没多久呢。我说要在周围散散心就跑出来看看,居然遇到你了,大概这就是命运吧!”丁程鑫看看表,“现在十二点,节目组给了我一个小时逛逛方便他们收拾场地,然后到下一个地方去完成后半段录制。喏,你看,这不是有姐姐看着呢。”黄其淋朝他抬颌的方向望去,一张曾陪伴他两年左右的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心情复杂地朝那头点头挥了挥手。
  丁程鑫复又问道:“你呢,这个点跑到大街上是要干嘛?队友呢?”
  “唉唉,你别说了。我们敬爱的黄宇航同志突然发高烧,我把他连拖带扛地带到了最近的医院,等到工作人员来了以后就功成身退了咯。”丁程鑫的双唇一翕一合,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未能出声。黄其淋了然于心,拍拍胸脯保证道:“请您放心,明天再去医院的时候绝对会代为转达您的真挚问候!”
  丁程鑫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又有些紧张地叹道:“那你这样在大街上卖唱,也太作死了吧喂!”
  “都这个点了,本来人就不多,我这样素颜着,也刻意有改变声线在唱,要是真还能被认出来,作为一名偶像也实在是无上荣幸了。”
  也是,更何况本来就是在公司附近,被发现的话也能借口秘密训练体验歌曲感情。
  
  方才路过时,丁程鑫立刻辨出了黄其淋的歌喉和身形,正欲奔上前去,却被工作人员姐姐拉住,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他。他明了,有些事情碍于如今身份不适宜去做,霎时心沉了下来。
  半年前得知公司要清理以前视频,丁程鑫赶忙把那些综艺月考全部下载了下来,顺带捎给了三个人网盘资源,也不知嘴上感激着的他们是否还会再一次点开。几日后清理完成,一把剪刀裁去了所有共存的记忆,而他和黄宇航的合舞视频索性被删了个精光,总不见得让自己和个移动马赛克共舞吧。
  初春时的练习休息时间,坐在灰蒙鞋印不再的明亮镜子前,还时常会想起录制星期五练习生的情形。第三季里他防着黄宇航炸厨房,抵挡严浩翔和曹峻玮的洗脑式捣乱轰炸勉强做出了几道能吃下的菜,黄其淋和敖子逸去照顾团团一挺可爱的女孩子,使尽浑身解数哄小孩儿开心,忙碌了一整天后聚在公寓里包饺子一同唠嗑,其乐融融,真的有一家人的感觉,当时还觉得也许就这样过也挺好的。
  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他们甚至还未尝到出道这开胃菜便分居而餐,总是遗憾不舍的。
  
  只是实际上啊,这些事儿也并没有怀旧的粉丝们心中的那么伤感。
  他也曾在网上搜索四个人的名字,亲眼看到有些粉丝洒脱告别或是表明立场,也看到了不少人依旧留恋着昔日的时光,痴痴地等候着未知的将来。
  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旧记忆,把它埋在心底里,不愿丢弃。
  霎时有些感动了,却又无奈很多事情自己无法达情于人,许多渴望出口的话不能说出来。
  他多么想拍拍曾在或仍在深夜为他们抹眼泪的姐姐妹妹们的肩膀,轻轻安慰她们。告诉她们不在一起奋斗并不是件过分可怕可悲的事情,至少他很高兴挥手告别的朋友们是带着同甘共苦的记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非让情怀成为囚笼。他们的关系依旧是很好的,虽有苦衷致使彼此不多交流,虽是分别后发生了许多难以言说的残忍事情,也丝毫未使他们想去改变暗线下维持的万岁友谊。这份赤诚的情感,切切实实地埋在了他们面对太阳的眼睛里。
  台风四子的故事已然结束,但航鑫其逸的故事仍在继续。
  就现在而言,若能相见自是再好不过,若是没有这个机会,他也会耐心地、永不放弃地等,等一场挚友们的久别重逢。
  现今加有怀念的人就在咫尺之间,有一股力量在咆哮着:“去见他,去见他。”机会就摆在面前,虽不是朝思暮想,却也是一厢执念。不想要再等待,一刻都不想再等待下去。
  幸好同行的姐姐也是看着他们长高的,决然中残着一丝温情,在丁程鑫盛满希冀的目光中终是咬了咬牙同意,小心提醒他一定要注意适度。
  走向那个唱奏少年的时间格外漫长,丁程鑫无法比较这和圣诞夜他那个不顾眼光的拥抱哪个更接近一个世纪的体感,心跳的摆钟提醒着离别与相遇的靠近。
  别离吻我以青春之痛,重逢时我要清唱浅和。
  
  两人沿着人行道围着这块地区转悠,再热闹的商业街在时针竖直站立时也不免变得冷清,店铺早都关门打烊,这下真成两个流浪汉了。他们自知哪里是绝对的禁忌,可兜兜转转依然营业的也只有各色酒吧,实在是令人心愁得很。
  半天后他们终于见到了个可以进的营业场所,其标牌上两个大字“全家”,遂带着万般无奈推门而入。都进来了不买些东西也怪不好意思的,但艺人管理自我形象也是坚定的,思忖过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相对不致胖一些的饮料区。“阿黄,你喝什么?”丁程鑫不出所料拿下了一瓶果粒橙,握在手中转了个圈。
  语毕,黄其淋就把一罐旺仔牛奶拿了出来。
  啊,黄其淋把一罐旺仔牛奶拿了出来呢。黑色的炸毛,铜铃般的眼睛斜睨着,孩子气的招风耳,嘴角上扬最佳弧度,唇边两抹腮红,只一层小背心着在身上。
  这倒也很符合他清新脱俗的气质,他想。于是他又想起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笑的梗:“我觉得旺仔牛奶这个小人挺像你们那个方翔锐芳芳的二次元形象,刺猬发型,藐视一切的微笑,自带气场。”见到黄其淋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用力弹了下对方的脑壳:“干嘛啦,追一下漫画还不行啦?”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太好了。
  “严浩翔他的人设刚开始真心把我给惊到咯,这么头直白自信的小狮子居然要当傲娇,反正我看着是别扭死了。你们电台开播以前他都努力维持设定不崩,一直强调自己是傲娇,也是辛苦他了。”
  “结果那个周三以后他在微博里每天都放飞成什么样了……”
  面对着能让自己打开话匣子的人自有道不尽的话,聊天内容从昨天的新鲜事开始慢慢前推,逐渐逐渐回到了那几个还在一起攀爬的春夏秋冬。
  “得知可以录制属于我们自己综艺的那会儿,我们可是开心得不得了,都激动得在地上打滚了呢!”
  “对啊,想当年的X件事,吃喝玩乐,可算也是让我们把什么都给经历了一遍……”
  可算是让我们把什么都一起经历了一遍。
  从第一次四个人喊出“星期五练习生”的口号,到后来人数渐渐有了增加,又无可奈何地减少成了最终的模样。最后一次共同录制倒也不算太遥远,却更像是跨越了银河,老旧的涩甜时光。
  真是的,明明在14岁那年还觉得“台风四子”来日方长,却已成了15岁的“从前”。
  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回想的事,14年底万达的那支舞和他们的两首合唱,15年的一张张合影和第一次正式属于自己的综艺,16年的月考,在北京的舞台上向粉丝们展示回馈,再往后的离席。是让人欣然的事,蹙眉的事,全皆是不会忘记的故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兴致愈发高涨。两个没有饮酒的醉汉开始了长长的回忆,没有了顾虑。
  两人何尝想过他们的重逢竟然会是这般模样,一身名牌的卖唱艺人和零点散步的旅人在繁华褪去的朦胧里重叙过去,在果粒橙和旺仔牛奶的碰杯中醉饮。深夜杯子碰到一起,还好没有听到梦破碎的声音。
  
  他们四个早在第一季《星期五练习生》时便已顺应粉丝的创意建了个名为“台风四子”的群,那时的他们在家中透着屏幕有着聊不完的日常话题,四个人的群营造出了年级群的效果,离开一会儿手机就变成了99+。分道扬镳后起初群里还很热闹,大家带着分小心地维持着珍贵的友谊,相隔千里没了共同话题依然努力找些话讲,群一冷下来就感觉心中少了些什么。时间推移,一方在准备各种练习生综艺的录制工作,一方忙着练习出道舞蹈以呈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各自都是从早忙到晚,空闲时还是手痒痒最想碰碰游戏,消息提示繁荣不再。
  如此自然而然。
  可偶尔还是会有那么点动静让这永远不成为僵尸群,敖子逸看到什么极好玩的东西无脑“哈哈哈”了以后便分享到了群里,然后站起身来继续和丁程鑫练习舞蹈动作。
  训练结束以后发现底下多了一行回复:
  黄其淋:最近听说笑点太低的人笑多了容易得老年痴呆,你可得注意着点。
  啧啧,敖子逸对着屏幕放了个挑衅的眼神。
  敖子逸: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笑,到时候坐在养老院里一起晒太阳吧。
  黄其淋:……其实班长最危险,他刚才笑得又平地摔了一跤,落得了一身灰。
  猪宇航:……
  猪宇航:???谁动了我的手机改掉了我的群昵称?
  
  私聊那栏的大多消息日期都在元旦和大年初一之类的节日,黄其淋离开后每逢佳节给曾经在家族里共事的那些朋友弟弟发祝福时总不将他们草草划入群发列表,而是单独送去量身定制的鼓励与期望,纵使自己口中的收件人、暴风成长的少年们已逐渐不再是他记忆中一年前的的心性与模样。可任性也罢,恋旧也罢,黄其淋依然把他们当作自己至亲的弟弟,既然如此,无需刻意矫揉,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即可了吧。
  太极拳什么的一律退散,面对的可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啊。
  
  丁程鑫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二点半了。黄其淋不动声色地往屏幕撇了一眼,壁纸上身旁人和四个队友展着无比灿烂的笑颜。
  也是啊,大家都没有拘泥于过去,才对得起彼时主动或被动的分别。
  “差不多也是时候回去了,bye咯。阿黄你也赶紧找个办法快点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是音乐社最拽Morning林。”丁程鑫说道,顺带还打了个响指耍了个帅。
  “是是是,你也是最帅的老丁。”黄其淋勾起唇角,“以后多多联系啊。”
  “好,一言为定。”
  两人在岔路口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丁程鑫半开玩笑地拍拍他的背:“敖子逸在我出门前捏了捏我的手掌说把自己的好运气全部传给我,现在我分一半给你,还在一座城市的这几天各自加油。”
  黄其淋感到自己瑟瑟的身子在对方的体温和心跳下变得格外温暖,冷风都不算个事了。丁程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高举起手,用力地大幅度地挥着,三步一回头。
  看着那个视线里越来越小却不变明亮的身影渐行渐远,他可算明白了,一切大概是这个道理。友谊不是万能的,不能改变一个人适合什么,选择什么,却自始至终是驱动着追逐未来脚步的能源。
  所以,为了有一天能够在同一片嘉宾席里,为了有一天能用奖杯干杯,为了有一天能够在镜头前微笑着共同完成节目,回应还在流念故人故情的粉丝,回应那个青涩的夏天跳着《绿光》的四个默契锅盖,勇敢地冲向未来,披荆斩棘,在顶端正正式式地重逢相见吧。
  
  其实黄其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终是咽在了肚子里。他真的很高兴能看到易安的APP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中心位置,令他又惊又喜。但他还是决定不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发现了这点小心思,而是在下一次练习时和黄宇航严浩翔这哥俩共享这份小庆幸。
  于是,他回家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感性的心脏迎来了春日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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